第20章：天将雨

　　无光之森的问题算是解决了。
　　散华，吟霖留在这里继续处理后续事宜。
　　在维里奈的治疗之下，凌阳也没什么大碍，苏醒了过来。
　　这小子第一时间竟然是照镜子，看到自己恢复了人形态，心底的大石头这才落下。
　　邱非没有揭穿凌阳的真实身份。
　　今汐为什么会和长离陷入险境，反正都是凌阳的错！
　　今天敢单刷无光之森，明天就敢打无相燹主！
　　相反，邱非对折枝这个姑娘反倒是升起了几分兴趣。
　　折枝看起来有些天然呆，带着一副巨大的眼镜，说话也是怯懦的感觉。
　　哪怕只是寻常对话，折枝也会紧张的不停戳着两根食指，给邱非的第一感觉就是好骗。
　　当然他提起兴趣的点，倒不是因为这个。
　　而是折枝的实力还有性格反差。
　　根据凌阳的叙述，他能打穿大半个无光之森，主要还是因为有折枝的帮助。
　　“不是的，我很弱的，我就是个小画师....”折枝两只手无处安放。
　　“别紧张，我们又不是什么恶魔，不会让你上战场的。”邱非有些无奈，开口解释。
　　“没有，我没有不为今州城效力的意思....”折枝听完更紧张了。
　　得了，频道完全对不上。
　　相对于和邱非，今汐，长离这些“大人物”，折枝反倒是和凌阳能愉快的交流。
　　或许因为凌阳不是完全的人类，心思够单纯，反而能让社恐不那么害怕。
　　看着折枝带着灿烂的笑容，拿着那幅画在舞狮子上的狻猊凌阳图，和凌阳解释她作画的意图，邱非几人倒也识趣的没有继续去打扰。
　　“带凌阳回今州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。”邱非嘱咐了白芷。
　　毫无疑问，凌阳之前恢复狻猊形象是一次超频，这份资料很重要。
　　如今邱非有了今汐的角色，角这个岁主的担子，他也会应承下来。
　　今汐的好感度是三级满级，想来那个好感抉择事件也会随之而来。
　　邱非对于超频承载角的能力，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把握。
　　或者说邱非压根不知道超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体验。
　　.....
　　今州边庭，令尹办公室。
　　此时只有今汐，长离，邱非，以及阿漂四人。
　　这连续几天的激战，除了阿漂之外，包括邱非在内，都感觉到身心疲惫。
　　阿漂依旧活力满满，让邱非心有戚戚。
　　不愧是天命之女，也不知道我这肾能不能降服得住。
　　“邱非，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，我们几个，你还是能信任的吧。”长离眉眼微皱，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，不断在邱非和今汐之间打量。
　　这话打断了邱非的胡思乱想，他也正色起来。
　　“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共鸣能力有点乱吧，这些天，我觉醒了时序之力。”邱非的话，让长离咬了咬唇。
　　关于邱非的能力，今汐自然也跟长离探讨过，甚至说这是今州计划一切的前提，只不过长离心中依旧有些酸楚。
　　不说炽霞，邱非掌握了今州城绝大多数共鸣强者的部分能力，除了长离和今汐。
　　而如今，今汐的能力邱非也掌握，这让长离显得有些许的沮丧。
　　在她的情报系统之中，每当邱非展现出一种共鸣能力后，就会和那个人真正的贴心起来。
　　这种贴心，不是说男欢女爱的方面，而是说真切的交心。
　　哪怕邱非拒绝了秧秧，白芷，吟霖，但和她们却没有了隔阂。
　　就像一层只有邱非能捅破的窗户纸，哪怕长离和邱非相处的时间更多，但这层窗户纸，却宛如天堑一般。
　　“走吧，阿漂，连番的激战，你也应该累了吧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长离最后选择把这片时空留给今汐和邱非独处。
　　“我不饿....”
　　“我饿了，你陪我去呗..”
　　长离的狐狸眼眯了起来，阿漂最终朝着邱非眨了眨眼，无奈的被带走了。
　　“既然要我走，那干嘛带我上来啊...”依稀间，还能听到阿漂的吐槽。
　　剩下的今汐和邱非四目相视，一时间有些沉默。
　　今汐心跳的很快，无关其他，邱非觉醒时序之力，实际上一直是今汐期盼的事情。
　　在今汐的想法之中，哪怕她失败了，也有邱非可以做第二次尝试。
　　今州城至少能多一份希望出来。
　　终究只是一个才成年不久的姑娘，哪怕当了这些年的令尹，实际上还是单纯的像一张白纸。
　　“驭时..”邱非操控着时序之力。
　　这片空间瞬间像是静止了一般。
　　今汐的头上也浮现出两个可爱的龙角，惊讶的看着缓缓朝着自己走来的邱非。
　　这一刻她的心跳再度加快，如同小鹿乱撞。
　　“去阳台看看吧。”邱非走到了今汐身边，轻声说着。
　　掌握了一些时序之力后，邱非大概是有些理解今汐了。
　　超凡的能力，同样意味着超凡的孤独。
　　特别是时间这种力量，你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，邱非不能掌控一方天地的时序，但笼罩两人的空间是可以的。
　　今州的夜色依旧很美，晚风微凉，人声鼎沸，但这一切与邱非和今汐无关。
　　所有的一切，在靠近他们两人的时候都停滞了。
　　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。
　　外界的时序依旧流转，但只有他们的时间停止了。
　　或者说，对于他们来说，外界的时间是停止的，而只有他们的时间在流动。
　　以一己之力，影响时空，所带来的影响，其实并不好受。
　　昔日今汐显露神迹，操纵时序，让一场大雪停下，重现阳光明媚。
　　但实际上，是今汐独自度过了那一场大雪，用一段她自己的时光，换取了天地之间大雪的消散。
　　同样她也牺牲了自己的时间，在无数的深夜之中，用着时序之力，处理着无数的公文。
　　从十三岁开始，这六年，对于今汐来说，远远不止六年。
　　今州城能在短短几年之中如此蓬勃发展，今汐的牺牲不可谓不大。
　　她掌握着时序之力，但是她没有角那样近乎无尽的寿命。
　　“这份孤独，以后你不用承受了。”邱非摸了摸今汐的小龙角。
　　今汐如同被触碰到敏感带一般，浑身一颤，连能力都险些失控。
　　邱非全力争夺时序之后，今汐的手臂上冒出了几片龙鳞。
　　她没有竭力反抗，龙角消散，她的时间也停止了。
　　只不过眨动的眼睛似乎在叙说她不是完全的陷入了时停之中。
　　就像她和邱非的第一次见面，邱非陷入了时停，但又没有完全陷入的那一幕一般无二。
　　邱非看着似乎任他摆布的今汐，心想这能力是真的可怕。
　　但他也没有多做什么让人遐想的事情。
　　只是摸着今汐的头发，轻声说着：“今州的事情，不管是鸣式，还是角，我都会解决的。你拥有时序之力，但你不能被时序所困，这天地的美丽，这万千的灯火，既然你选择了守护，那就更应该好好看着这一片风景，你的世界之中，不应该只有你一个人。”
　　说完，邱非散去了驭时的能力，风开始流动了，喧闹的今州城也再度出现在眼前。
　　【今汐好感度到达四级】
　　好感突破阈值之后，邱非顿时感觉不妙，他默默收回了摸着今汐的脑袋的手。
　　今汐也疑惑的看向了邱非，一双大眼睛似乎充满着疑惑。
　　此时的邱非心乱了，眼前这个略显清冷的女孩，清纯又有些羞涩。
　　要不继续时停缓解下尴尬，刚刚被今汐注视的瞬间，邱非差点就直接亲了上去。
　　不管了，此时不A上去，算什么男人！
　　可邱非还没动，今汐突然拉了一下邱非，然后指着天空之中的两轮圆月。
　　“鸣式要降临了！”
　　邱非闻言扭头一看，双月当空。
　　一轮是被毁灭的月亮的虚影，一轮是鸣式降临的象征。
　　“无相燹主....”邱非的语气极为不善，双拳捏的死死的。
　　早不来晚不来，这夺妻之恨，我们算是结下了！
　　邱非恶狠狠的眼神看向北落野的方向，似乎要穿透万里，千刀万剐了无相燹主。
　　按照今汐的性子，今天没A上去，下次估计要等着解决了角的问题，彻底稳定了今州局势后，才可能放松她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了。
　　所以这仇算是结大了！
　　“我去找长离她们。”邱非也分得清轻重缓急，此时要继续，那今汐绝对不愿意的。
　　与其这时候与今汐独处，不如给她一点冷静的时间。
　　所以邱非直接从阳台滑翔下去，也没用通讯器联系长离。
　　邱非离开后，今汐瞬间身体软了，原地一个抱头蹲防，小脸通红，CPU烧干了一般冒着热气，若不是鸣式出现的征兆显露，刚刚邱非的举动是要亲过来吧。
　　她也不是对男女之事完全不知，长离也是有教导过这方面的事情的。
　　“那我能拒绝他么？”今汐咬着下唇，久久没能给出一个答案。
　　......
　　今州夜市，长离有一搭没一搭和阿漂聊着。
　　泄愤一般吃着小龙包，今天的小龙包格外不管饱！
　　长离觉得自己有些委屈，她还要专门给邱非和今汐创造独处的空间。
　　“魂淡...”长离吞咽着小龙包，这是今汐最喜欢的食物。
　　那个混蛋肯定也在吃小龙包！
　　一想到这，长离心态都快崩了！嘴里的小龙包一点也不香了。
　　阿漂很无奈，话说她陪长离来吃东西，结果还真是陪，长离那是一口没让她吃。
　　“别吃了，出事了！”从天而降的邱非一个潇洒的落地，但眼神之中的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，语气也有些不平静。
　　“嗯？”长离抬了抬头，似乎在确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。
　　“这么快？”长离吞咽下了嘴里的食物，一脸惊讶的看着邱非。
　　这魂淡不会用时序之力在玩吧！
　　看着长离的小表情，邱非一头黑线，他当然知道长离在想什么。
　　这两年和长离的交流不少，他很清楚长离理论知识很丰富，学识如海，正经的多，但不正经的也绝没少涉猎。
　　“鸣式即将出现，这天要下雨了。”邱非指了指天空上的两轮圆月。
　　长离抬头看了一眼，瞬间也正色道：“看来无相燹主没准备给我们休息的时间，走吧，回边庭。”
　　长离恢复了气度，事情准备了几年，应对无相燹主，她早已做出了无数的布置，哪怕无光之森和焚焰海接连爆发，但她这个掌棋人，却依旧觉得大势在她。
　　在今州这片天地之中，也就只有邱非，一直在她算计之外，这也是她对邱非如此上心的原因。
　　看邱非那小表情，肯定就是错失机会了，今汐那丫头放下心防的机会可不算多，自己这个做老师的，可不能输给学生。
　　.....
　　更一下，证明没消失，最近除了在忙新书框架之外，这两天估计要当天命人了，是真挺好玩的。
　　这书其实能写的不太多了，慢慢写吧，唯一能给的承诺就是会最少写到完结，什么时候完结后面看KL的主线吧。
　　我预感猴子接下来有很大的流量，好纠结要不要写猴子，但我新书又已经构思好了....
　　第21章目标，北落野
　　双月当空。
　　北落野有着厚重的积云，常年不散，而现在，又出现了天空海。
　　忌炎站在远望营地之中。
　　看着电子屏幕上北落峡谷传来的信息，一时间竟有些恍惚。
　　三年了，接下来就是溯回雨了。
　　那一场让夜归军陷入绝境的溯回雨。
　　“将军，这一次该您做决定了。”站在忌炎身旁的男子叫福生。
　　也是曾经弯刀之役活下来来的夜归战士。
　　昔日那一批夜归军大多数也葬送在紧接而来的残像浪潮之中。
　　福生曾经离开了夜归，但最终还是回来了，只有在部队之中，他才能稳定心神，才能不被梦魇折磨。
　　因为唯有待在夜归，他才有打破心魔的机会。
　　福生有的心魔，忌炎同样有。
　　三年时间，忌炎几乎除了睡觉之外，一直都在与残像厮杀，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丝的青涩，只有冷峻和坚定。
　　但唯有此时，他心中有了一丝惧意。
　　现在夜归军的精锐，皆是他亲手带着成长起来的。
　　他吃住皆在营地之中，每逢战斗，他也是首当其冲，尽可能的庇护着这些战友们。
　　此时的忌炎，竟然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活成了类似哥舒临的样子。
　　当年哥舒临，战必争先，为身后的战友开辟出一条道路。
　　他曾经和一众夜归军将士，就是看着哥舒临的背影，就像现在，新生的夜归军，也同样看着他的背影。
　　忌炎不怕死，但他怕失败，前方是一场谁也不能断定的战斗。
　　“我无法保证我的选择就是正确的，但我同样也会为了信念而拔刀，永不停歇，用我的能力，开辟出一条道路来。”忌炎死死握住了手中的长刃。
　　哥舒临的激进，忌炎能感同身受。
　　昔日的夜归军，更多的是普通人，而不是共鸣者，黑石武器也因此诞生，但非共鸣者，牺牲那就是常有的事。
　　哥舒临当了那么多年的夜归将军，一批又一批的战友仿佛轮回一般惨死于残像浪潮之中，当罪魁祸首鸣式出现的时候，他自然会产生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。
　　忌炎改组后的夜归军，尽可能吸收了共鸣者，哪怕能力只是感受水的情绪这样鸡肋毫无战斗增益的共鸣者。
　　共鸣者千里挑一，而战斗系共鸣者还需要继续百里挑一。
　　热熔能力有长离炽霞那般强大的，也有只能给自己点个烟的。
　　但忌炎没有看低所谓的“废物”能力，反倒诚心邀请他们加入夜归。
　　这些共鸣者，哪怕能力没用，身体素质，对能量的敏感也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。
　　忌炎勉力凑齐了五百个杂牌共鸣者，能力虽弱，但是在他悉心培养下，一个四人小队，就可以轻松应对巨浪级的残像。
　　能同时应对上百巨浪级的精锐，这两年的无音区残像潮锻炼，一个个也身经百战了。
　　但这些人并没有给忌炎带来太多的信心。
　　“福生，这一次如果我没能回来，你就带着我的旗帜，还有他们回来吧。”忌炎长久的沉默后，给了福生一个答案。
　　“忌炎，当年我没死在战场上，回来做了一年的噩梦，我重新回到夜归军之中，不是为了再跑一次，而是要打破这个桎梏在我头上的梦魇！”福生甚至没有叫将军。
　　“当年的你，只是一个小军医新兵，但尚且能有勇气带领我们这些老兵杀出来，现在怎么还怕了？”
　　福生似乎在激将，忌炎咧嘴一笑，坚冰化开，似乎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少年模样。
　　“要么死，要么嬴！”福生态度坚定，作为夜归，很多时候活着比死了还难受。
　　“三年，我从未懈怠过一天，哪怕赢不了，我也会带着你们回来的。”忌炎恢复了冷峻严肃的样子。
　　但这个样子，却是最能让夜归心安的样子。
　　“集结夜归精锐，目标北落野！其余人驻守凿空营地！列阵迎接残像潮！”
　　忌炎打算拼，但不像哥舒临那般直接ALLIN。
　　相比三年前，现在的局势好很多，有抗溯回雨的药剂，有配合默契的部下，还有更多的强者，以及预言之中的漂泊者。
　　“是，将军！”福生朝忌炎一礼，然后有序的开始集结部队。
　　＊＊＊　　＊＊＊　　＊＊＊
　　祈池村，伤痕的秘境空间之中。
　　“伤痕，之前的任务你失败了，现在你有新任务了。”弗洛洛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，手里把玩着一朵红色的彼岸花。
　　“失败不也因为你么，打不过邱非，还挑衅他，要知道之前我可和他是好朋友。”伤痕的表现更无所谓，戏谑的看着弗洛洛。
　　“不说这个，说说你接下来的任务。”弗洛洛罕见的没有还嘴。
　　偃师那事虽然明面上涉及残星会的利益，但实际上还是弗洛洛想偷偷给邱非搞点事情出来，但这能怪她么？实力强大，没有阵营偏见，年纪相仿，还长得帅。
　　这种人，她平时根本就接触不到好吧，身边除了一堆疯子，就是一堆变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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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干脆你直接加入永夜佣兵团好了，以你的能力，说不定能取代灵狐成为教团的女王。”伤痕调侃了一句，似笑非笑的看着弗洛洛。
　　话说残星会驻今州的会监，就他们俩，伤痕是早就和邱非和光同尘了，如果把弗洛洛拉过来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，伤痕可是知道弗洛洛的共鸣能力，极为可怕，特别对于势力来说。
　　“你先活过这一次任务再说吧。”弗洛洛没有明确表示拒绝。
　　“不就是对付今州岁主嘛，这很难么？”伤痕轻蔑的笑了笑。
　　弗洛洛满脑子问号，什么鬼？
　　哪怕岁主重伤，想要打进乘霄山眠龙庭封印岁主都不是一件容易之事，伤痕什么时候这么膨胀了？
　　弗洛洛根本就没想到伤痕一直没和邱非断过联系，至于封印角，那是什么鬼，干完这票伤痕都没准备回残星会去！
　　“我去北落野了，看来漂泊者给无相燹主的压力很足啊，居然还让我们出手。”弗洛洛发现今天和伤痕的交锋都隐隐落入下风，选择去执行任务了。
　　伤痕送弗洛洛离开了，随后自己也走出了空间。
　　来到祈池村之中，看着那个被改造成残像的“妹妹”。
　　“保护...哥哥....”
　　小呜咔咔残像依旧重复着这样的话。
　　伤痕轻轻摸了摸呜咔咔的头，带着温柔的笑意。
　　哪怕像这样人不人，残像不残像的样子，灵魂却是保住了。
　　也不知道邱非能不能做到他说的承诺！
　　＊＊＊　　＊＊＊　　＊＊＊
　　今州城。
　　今汐让桃祈和炽霞集结了天工防务的部队和巡宁所的巡尉。
　　给她们的任务就是守护今州的安稳。
　　天空海还在扩散，这是今州有史以来遇到最大规模的悲鸣！
　　甚至可能会威胁到今州城本身。
　　今汐并没有和邱非在一起，两人完全同频的时序能力，反倒会影响各自的发挥，今汐选择守护今州城。
　　邱非和阿漂已经朝着前线驰援而去。
　　天空海的影响之下，盘古系统罢工，除今州城内还能使用，外面连传送信标都无法使用了。
　　各个地方的信息联络，全靠秧秧所属的踏白部队在沟通。
　　这也让如今的今州城局势变得有些扑朔迷离。
　　长离也必须回到永夜佣兵团之中，如今没有邱非的远程操控，她麾下诸如静言等人，影响不了成长后的灵狐。
　　秧秧带着的邱非和阿漂几乎一路上都避开残像，以节约时间和体力，哪怕局部地方已经开始爆发残像和夜归军的战斗，他们都没有做任何的停留。
　　北落野，还挺远的。
　　邱非看着遥远的北方，记忆里浮现起了那一座巨大的雕像。
　　天空海似乎扩大到了极致，笼罩了半个今州。
　　邱非感到了一丝凉意，似乎像是雨点滑过脸颊一般。
　　只不过这雨并非从天而降，而是自地里飘向天空。
　　可地面干燥，哪来的雨水！
　　邱非动用了驭时，雨渐渐停滞不动。
　　阿漂疑惑的止步回头，差点直接撞在秧秧的身上。
　　“这些雨，是灵魂...”邱非轻轻触碰了那些停滞的“雨滴”，里面有一股淡淡的回音能量。
　　知道了溯回雨的本质，邱非也恢复了时序运转。
　　邱非作为全系共鸣者，在感知频率这一块，绝无仅有，如果声核是混乱的灵魂频率，那这些雨滴里的回音能量，就像是没有执念被超度的灵魂频率。
　　而执念强的那些，则是化作了幽灵。
　　那这天空海，便是无数灵魂的聚合地，类似黄泉幽冥一样的地方？
　　这些幽灵并非所有人都能看到，邱非和阿漂能看到，但以感知为核心能力的秧秧却看不到。
　　这雨越下越大，或者说天空海收割灵魂的速度越来越快。
　　无数残像亦是凭空出现在荒野之中！
　　或者说，在天空海的作用下，纯净的灵魂力量化为雨滴被吸收，而那些执念幽灵，则被强行转换为残像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