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：时光掩埋的过去

　　“什么玩意？你说你们是当年研究岁主的那批人?”邱非显然是被眼前这群人的身份给震住了。
　　这群稷庭遗民给他透露了的信息太多了。
　　黑海岸给出的岁主大限将至的信息没错，但不完整。
　　岁主确实有伤，还很重，掌控时序的能力也丧失了一部分。
　　几百年前，在奇人的串联下，稷庭和岁主有了纠葛。
　　稷庭研究角的时序之力，同时也帮助角恢复伤势，甚至为此建造堪比地宫的眠龙庭。
　　这些人都是当初稷庭最核心的科研人员，也是一帮认为真理远比生命重要的科研痴人。
　　研究并不顺利，哪怕他们接触到了时间这一至高规则之一，制造出了溯流仪，但也仅仅能在角的时序之中使用。
　　时序不完整，时空会错乱，他们的成果也就不完整。
　　要让角恢复能力，那就必须要有一个能与角深度共鸣的能力者，在某个时间点强制超频，二次共鸣。
　　那一瞬间，这个二次共鸣的共鸣者会觉醒角的所有时序之力，包括祂失去的那部分。
　　只要角在那一刻吞噬了这个共鸣者的频率，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。
　　可能承受住角的共鸣冲击这样的共鸣者几乎不可能存在，他们那931个溯流仪变成了废铁，最好的成果也就回正了1.29秒而已。
　　岁主是残像，这一点得到了那个奇人的认可，为了继续研究，他们在这里建立了无存残所，举办了海角决斗。
　　无数声骸战斗产生的频率数据，对于研究残像来说，是很好的研究素材。
　　而岁主也在尚且能发力的时候，为他们建立了现在这处声之领域，时停领域。
　　在这里岁月是不会流逝的，这批研究者，就这么默默研究了数百年。
　　小马是这里的首领，也是曾经稷庭的首席。
　　而老曹则是当年的新星，相对还保持了一些活泼的天性，几百年的枯燥，让这个新星研究者，终究还是没能耐得住寂寞，走出了领域。
　　岁月开始流逝，也让最年轻的小曹，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年模样。
　　摸鱼摸了40年，难怪小马会说老曹是拿命在偷懒。
　　邱非自然也听明白了，奇人就是漂泊者，在他们的口中，还有另外一个称呼，那就是御者。
　　而被御使的对象，就是角，如果邱非没猜错的话，作为共鸣者，能御使五个声骸。
　　也就是说类似角这样的，可能有五个。
　　在远古的时代，甚至声骸根本不是声骸，御者直接御使的是残像！那就可能更多了。
　　这也是无存残所黑科技的灵感来源，以及海角决斗的来源。
　　“奇人哪怕谦逊，充满善意，但我们也能清楚的感知到，他与我们是不同的，今州作为一个建造于疮痍大地上的一处文明，关乎无所人的生存，可对于他来说，却好像没有什么个人感情一样，可以用旁观者的视角和我们讲述一个文明如何建立起来。”小马的述说之中，似乎有一种兴奋，也有一种恐惧。
　　都是对未知的。
　　“我们研究不了那个奇人，毕竟我们连C-001的力量都无法研究透，何况是祂的御主。”
　　不愧是唯物主义的科学家，哪怕是岁主这样近乎神一样的存在，他们也直接编了个研究代码。
　　“不过你的出现，我觉得可以验证我们的思路是没有错的！”小马此时眼中泛着光。
　　“我连共鸣能力都还没摸透，帮不了你们啊。”邱非表示拒绝。
　　谁懂啊，有一群疯狂科学家看上我的身体了。
　　万一他们对我有什么想法，我可能会忍不住先把他们切片的。
　　邱非真没开玩笑，他耐心好，是因为这群人在讲述一些秘辛，同时他也看上了这群人的能力。
　　别的不说，就华胥研究所费心费力研究的黑石套和夜归军用的暗夜套，在这些人眼中就是玩具。
　　邱非的装备之中，也就曙光长刃能入他们的眼。
　　“你们看看这个。”邱非拿出了一件压箱底的东西。
　　确实是压箱底，是一把迅刀，普池出的武器，千古洑流。
　　“这不是冬烟装备嘛，你居然还有这个，老曹你这小子，没想到这还能看到你的杰作。”小马一声惊呼，显得很是高兴。
　　一大群研究人员走了过来，一会看看武器，一会看看老曹，倒是把老曹给看得老脸一红。
　　“倾听它——在冷峭的刀刃之下，仿佛能听见极寒冰流暗涌的声音....”
　　“倾听它——在凌冽的刀锋之中，仿佛能看到微风皱骤起，那片无止境的湖水....”
　　“倾听它.....”
　　这群无聊了几百年的研究员起哄起来，念起一段段有些中二的台词。
　　老曹都抱头蹲防了，嘴里喃喃说道：“别念了，别念了，师傅们，我错了...”
　　当年老曹成为稷庭核心研究员的时候，还很年轻，年少轻狂，用各种稀有材料，打造了冬烟五件套，虽稍稍不及曙光这样的顶级武器，但也远超寻常武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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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当年在钟鸣涧，用寒泉铸成后，还有点中二加文艺的老曹就加上了许多倾听它这样的描述。
　　没想到过了几百年，这些早已死去的记忆竟然又来攻击他了。
　　我一个I人，到老了还被人当面揭露黑历史，好想死。
　　一场笑闹后，邱非也算是懂了，这群人就是一群老小孩。
　　对别人没什么防备，也没什么心眼，是很纯粹的人，研究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高于一切的。
　　“你想我怎么配合你们？”邱非决定还是小小牺牲一下，以交好这群科学家。
　　“其实C001号遇到的问题，正如我们所说，解决的办法是二次共鸣，但我们觉得应该没有人能承受祂的共鸣冲击，所以这个项目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决。”回归主题后，这群嬉笑打闹的科学家们恢复了正经。
　　科学家嘛，都是些喜欢钻牛角尖的倔牛，有了近乎无穷的生命，他们就真会死磕这个问题。
　　“所以我能做什么？”邱非很自然的接了下去，虽然原理他算是听明白了，但是不觉得自己能帮上什么忙。
　　“帮我们找到能承受双份共鸣回路的人！”
　　嗯，很合理，不对，这可不就是在说我么？！
　　邱非人麻了，他收回之前说这群人纯粹的评价。
　　共鸣者的核心就是共鸣回路，虽然邱非暂时没有，但是他也知道，除了他和漂泊者之外，估计这世界没人能掌握一种以上的共鸣回路了。
　　还记得残星会产出的残缺共鸣之力么，邱非已经试验过了。
　　两个同属性的残缺共鸣之力，邱非在之前谷北地一役的时候，用抓到的俘虏试验过了。
　　只能说场面极其血腥。
　　“会爆炸的....”邱非这话说的很明白，就是基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人。
　　“确实会爆炸，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，例如我们爆炸了931个溯流仪，但有一个却坚持了1.29秒，说明是具备可能性的，从概率来讲，一千个的基数不够，那一万个，十万个，可能就会有能坚持10秒甚至更久的，这个时间已经能让C001号完成频率吸收了。”
　　你听听这是人能说出的话么！？
　　不愧是曾经和残星会都能深度合作的稷庭科学家。
　　你那是说的是机器？那是让我当万人斩啊！
　　你们会被灭门真是老天有眼。
　　话说这里的老天不就是那个神么，难不成这一切都是漂泊者的谋划？
　　邱非干不出灭绝人性的事，但又舍不得这群老baby。
　　“对了，冬烟那系列的武器，我记得稷庭以前还有不少吧。老曹，你藏哪去了来着？”小马突然咧嘴一笑，看向了仍然自闭的老曹。
　　“我想想啊...”老曹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小马打断了。
　　“你想不起来了啊，那就别想了吧，毕竟你年纪这么大了。”
　　老曹和邱非都愣了，你这么玩是吧？！
　　“说个可行的方案。”邱非最终还是上钩了。
　　冬烟套装，那可是5星武器啊，四舍五入就是一个雪豹！
　　到时候拿去刷好感，还不是美滋滋！
　　“这道题困扰了我们几百年，如果你想要获得我们的力量，那就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吧。”小马的神情严肃起来。
　　一群骄傲的科学家，被一道题困了几百年，前进无果，后退不甘。
　　“解决岁主角的问题是吧，我明白了，三年内，我一定给你们一个答案。”邱非想了想，觉得这样回复是最佳的。
　　漂泊者两年后降临，再怎么说一年也够解决今州问题了吧。
　　这群老BABY，装的是真好，结果心眼子这么多。
　　“成交，我们也不亏待你，老曹，你跟着邱非出去一趟吧，想必稷庭宝库之中，有一些能帮助到他的东西。”小马也笑了，看起来就像个少年一般灿烂无邪。
　　.......
　　一日后，无存残所之中多了不少人，没人知道他们从哪来的，看起来都是不谙世事的傻白甜，可手里的武器，一枪能打爆巨浪级残像的头。
　　而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者离开了无存残所。
　　年轻人一直皱着眉头。
　　“如果解决不了的C001的问题，其实也没什么，大概就是整个今州都会陷入时序乱流之中，反正稷庭已经消亡了，你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。”
　　你是懂压力的，合着稷庭没了，你们就准备摆烂了是吧。
　　“你和这群人共同生活了几百年，真是辛苦你了，老曹。”邱非很同情的看了老曹一眼，老曹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。
　　第39章就这？垃圾。
　　鲧巢港。（这个字念丨，如果知道的话当我没说。）
　　位于怨鸟泽之中，是今州最大的对外通商口岸。
　　也是外海要进入瑝珑大陆的第一道口岸。
　　今州城位于边防要地，年年和残像厮杀，但今州城还能保持如今的经济，除了今汐的管理不错之外，鲧巢港这个通商口岸也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。
　　但此时邱非却以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身边的老曹。
　　这老头怎么说呢，第一印象是个严谨的科学家，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那种。
　　但显然，第一眼缘害死人。
　　“都什么年代了，还用这种港口设施，就这，简直垃圾。”
　　“啧啧啧，这老掉牙的货运车，我家机械狗都能造，垃圾。”
　　“还真有人拿玩具枪当兵的啊？真是笑死我了，这是cosplay还是今州城如今这么拉了？”
　　一路上，邱非一直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个老头，但也受到了不少人的怒目相视。
　　嗯，我不认识这个老头！
　　也就是老曹的形象是个老头，不然一路上至少三天挨九顿打。
　　关键这人还就是个普通人，一点实力都没有。
　　觉林峡，是鲧巢港前往稷庭遗址最近的一条路。
　　邱非带着老曹总觉得是上了小马的当，不会是他们其实忍不了这人的性格，所以才打发给我的吧？
　　“对了邱非，你想要的东西都是些什么？”一路上，老曹总是能找出一些话题，然后满足了求知欲后，云淡风轻的点评一句：“就这？垃圾。”
　　“你少说点话吧，不记得之前差点被夜归军的巡逻部队给打了？”邱非摇了摇头。
　　这家伙当着夜归军说他们是在玩cos的游戏，可不是侮辱么。
　　“我又没说错，当年初代今州令尹的时候，奇人带着我们稷庭设计的戍关套装就差不多有那个威力了，时间过了千多年，他们还在沿用那个东西的设计，可不就是玩具么？”
　　老曹是一点没给面子。
　　邱非也确实没有反驳，戍关套他还真有，就性能来看，和现役用的黑石套和暗夜套还真没啥区别。
　　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今州城和华胥研究所那些人。
　　当年建立今州城的时候，属于开荒难度，而这些年是刷本的难度。
　　华胥研究所的研究重心根本就不是提升威力，而是如何用别的廉价材料做出类比于戍关套的武器。
　　暗夜套以及现在的黑石套就是这样。
　　甚至创新出了编号型武器，能够媲美夜归将官用的那些留名武器。
　　只不过锻造材料之中的有一种铸材获取难度比较大，所以产量不高。
　　“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些共鸣者进阶材料。”邱非说着拿出了一个隐雷声核。
　　“这东西！”老曹做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。
　　“不就是元素声核嘛，我记得我以前改造我家看门用的机械狗，内核就是这玩意。好多年没看到过这玩意了，差点没认出来。”
　　不会说话，你就憋着！
　　邱非人麻了，这老头说话真的烦人，好想砍了他。
　　特别是配上他现在那蔑视的小眼神，邱非心中无名火都快焚身了。
　　可怜了觉林峡的那些弱小无助的残像们，遭到了无妄之灾。
　　直到邱非遇到了一头躺在一棵巨大古树枯木下的箭簇熊。
　　那头熊散发的气势甚至比邱非遇到的朔雷之鳞还要强大。
　　【箭簇熊王（海啸级（伪））】（就那个120级的熊宝宝）
　　【共鸣效率：6.4%】
　　【攻击20】
　　【合鸣效果：轻云出月1/2（提升共鸣效率10%）1/5（使用辅助技能后，为对方提供22.5%的攻击。）】（这里有修改。）
　　【副词条：双爆双攻共鸣效率】
　　很棒的声骸啊。
　　话说如果凑这么一套给辅助，那自己不是要起飞？
　　所谓铁打的辅助，流水的C。
　　实在不行，灵狐现在开发的共鸣能力也是偏向于辅助套盾的，到时候给灵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　　“邱非，宰了它！这个残像的声骸很具有研究价值。”老曹双眼放光，能打破自身极限的残像，其稀有程度，整个今州都没多少。
　　他们研究的课题其实也就是找到能打破生命极限的人类，这样的残像，他简直太渴望研究一下了。
　　“就这种巨浪级的垃圾货色，你自己上不就行了？”邱非就是装着不懂的样子，故意阴阳老曹。
　　“我打不过，这种打破自身极限的残像，已经可以说是地域之主了，类似山神一样的存在，不能以普通残像的级别来判断了。”老曹倒是没有计较邱非的语气，据实说道。
　　“不是吧，不是吧，堂堂稷庭核心人员，居然连个箭簇熊都打不过。”邱非继续阴阳，这老曹这一路可没少开嘲讽。
　　“要是以前的稷庭，我们肯定就开着聚械机偶来群殴了，这种残像倒也无所谓，只不过你知道，稷庭已经没了啊。”老曹一副我委屈，我求求你了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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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个老头就不要用这种眼神啊，邱非被看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，干脆的提刀走了出去。
　　海啸级，虽然是伪，但是邱非仍然不敢大意。
　　怒涛级就已经很难缠了，海啸级，一个近乎是神灵的等级，容不得他托大。
　　邱非刚一靠近，箭簇熊就已经睁开了眼，猩红的双眼看向了他，龇牙咧嘴，露出了尖锐的獠牙。
　　初一交战，邱非就发现了这个箭簇熊的与众不同，其力量之强大，远超怒涛级。
　　一力降十会，邱非一直依仗的振刀技巧，居然有了一丝的破绽。
　　光圈确实有，但是却不是每一次振刀都能打出弹反。
　　【等级差距过大，弹反需要完美振刀。】
　　格挡是能格挡，但打不出破绽。
　　所以一个奇怪的画面出现了。
　　箭簇熊双足站立，双掌疯狂连续扑击。
　　而邱非也毫不退让，疯狂挥舞着曙光。
　　这种充满着欧拉欧拉美感的互殴，老曹看得那是如痴如醉，疯狂带入自己手持冬烟长刃—浩境粼光这样和巨熊正面厮杀的样子。
　　谁年少时候还没个不做人了去做大侠的梦呢。
　　当然邱非此时其实是有苦难言。
　　这箭簇熊攻击套路简单，有灵智，但不多。
　　简单格挡起来，倒是一点压力没有，但打不出破绽，就无法给箭簇熊造成伤害。
　　至于极限闪避触发时停，邱非压根没想过，要是失误，就他这小身板，这熊一掌应该能拍死他。
　　逃是不可能逃的，一想到老曹的口头禅“就这，垃圾。”邱非就决定要硬刚到底。
　　一人一熊就这么僵持着。
　　打到后面，邱非甚至还有闲余从包里掏了个小龙包来吃。
　　反正完美弹反他触发纯看脸，并没有什么技巧。
　　而自己弹反后造成的伤势，也真不太高，这熊过于皮糙肉厚了。
　　从黄昏打到入夜，这场僵持战都还在持续，邱非已经快把小龙包都吃完了。
　　而老曹也从如痴如醉疯狂带入，变成了怀疑人生。
　　“他是不是在玩我？”从老曹的视角来看，邱非确实有点在玩他的意思。
　　箭簇熊确实强，但是谁家高手打海啸级的怪物，还能边打边吃包子的啊！
　　反倒是老曹现在觉得自己饿极了。
　　“实在不行，咱们可以先逃，吃个饭再回来打！”老曹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腹中的悲鸣。
　　“放心，我不饿，我刚吃了点，今天这熊我宰定了。”邱非很有闲情的回复着。
　　对啊，你不饿，但我饿啊。老曹有苦难言，要打是他提出来的，总不能上去把邱非拉下来吧。
　　他也不敢参和这样的战斗啊。
　　就这箭簇熊的水平，按照他们的说法，都可以称为冠名怪物的自然之灵了。
　　饿着肚子的老曹第一次开始反思，是不是以后真不能乱说话了。
　　星河漫天，邱非和箭簇熊互不相让，打得火星子直冒。
　　老曹快饿昏之际，邱非连续几次挥刀都打出完美振刀，箭簇熊彻底陷入僵直状态，躺倒在地，任人宰割。
　　然后惨死在积郁了一天怒火的邱非刀下。
　　“哼，就这？”邱非甩了甩刀刃，然而并没有血渍。
　　连第二阶段变身都没有，浪费时间的弱者。
　　淡然收刀后，吸收完声骸，朝着老曹的方向走去，尽显潇洒。
　　“咦，人呢？”邱非环视一周，并没有看到老曹。
　　“饿，饿，饭，饭。”一阵低声的呢喃隐约传到邱非耳中。
　　老曹赫然已经饿瘫了。
　　也就是箭簇熊独占了这片领地，不然估计被残像宰了都没地说去。
　　“你这体质也太差了吧，就这？”邱非还是拿出了一块戍边粮，小龙包他给吃完了。
　　看着老曹大口啃着坚硬的干粮，邱非也觉得有一些罪恶感，拿出了珍藏的冠军冒菜汤底。
　　这是马小芳的馈赠，邱非连汤底都没舍得倒，系统空间储存的，保质期绝对没问题，还冒着火辣的热气。
　　“那东西确实有点硬了，用这个泡泡，能软一些，也能暖和一些。”
　　嗯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，那一夜，老曹不停奔波在野外，挖坑，掩埋，狠狠锻炼了下肢力量。
　　直到他们来到稷庭遗址之前，老曹看邱非的眼神都不太对劲。
　　这个眼神明显想刀我，但血条却没变红，这些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心思也太复杂了，一点都没有马小芳纯粹。